漆七速冻变七漆

让我回去吧。

【HP鹿犬】绽放

前期科普——

花吐症: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

解除方法: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

赤花症:会有种子埋在脑袋里面,到了最后会占据寄生者全身而死,寄生者眼睛里会开出一朵花。

解除方法:被心爱的人所怨恨


凤凰社背景,詹姆莉莉从未恋爱设定。

James PotterXSirius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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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邓布利多教授给的魔药材料里,明明没有向日葵花瓣啊……”

莱姆斯有些懵地拿着还没开封的装月长石粉末的小玻璃瓶,指着坩锅里的两片金黄色的花瓣。

西里斯靠在沙发上,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比之前疲惫很多。他忽然觉得嗓子突然有点痒痒的,于是就用手捂住嘴咳嗽了两声,又有两片花瓣从指缝里悄悄溜了出来,飘到地上。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花儿落下的声音微不可闻,就如同主人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思绪般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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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病症,是在凤凰社的一次战略会议上。实际在那之前,西里斯的咳嗽就已经成了凤凰社总部的背景音乐。只不过没人在意,毕竟因为感冒倒下去的不止一个两个。

唯一匪夷所思的,大概也就只有西里斯桌上垃圾桶里成堆的向日葵花瓣了吧。詹姆很好奇,这么多花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他最近很遗憾的没有精力去问。

 

 

“那么,下面请布莱克先生报告D区食死徒动向。”邓布利多冲圆桌旁刚刚报告完座下的莉莉微微点了点头,他环视一周,锐利的蓝色在每个人身上都逗留一小会,最后停在西里斯身上。

 

西里斯点点头,像往常一样站起来微微欠欠身向所有人致意。他刚刚启唇准备说明情况,一阵咳嗽不合时宜的爆发。西里斯立马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猛烈的咳嗽使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跌回凳子上,凳子腿与地面磨擦出的呲啦声都无法掩盖仿佛要咳出心肺的咳嗽。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几乎不能够进行呼吸。无法隐藏的金黄色花瓣从手掌里漏了出来,随着主人的运动纷纷扬扬洒在地板上。

 

全体愣了一秒。

 

詹姆第一个惊叫着跳起来,冲到西里斯身侧,拍他的后背。顺便小心翼翼地把他颤抖的手掰开。

 

下一秒,他的瞳孔一缩,明亮的榛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西里斯白皙的手掌中央,黄色的是正绽放的向日葵花瓣,红色的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花吐症。对象绝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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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一个月前

 

“波特先生。”圣芒戈的医生举着报告单,神情严肃的走进等候室。詹姆闻言抬起头来,惊讶的发现医生的脸色就跟刚刚开了一份死亡证明似的。

医生带着詹姆走进白色的诊室。他轻轻的坐在凳子上,沉默着等待结果。他隐隐感觉到这似乎和平常的问诊并不相同。

在一阵长的不正常的沉默之后,医生深吸一口气宣布了结果:

 

“很遗憾的告诉您,您得了赤花症。”

 

“对不起,赤花。。。什么?”

 

詹姆看着对方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说刚才的那一句话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好半天才摇了摇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睁开眼睛轻声说:“赤花症,先生。一种奇特的为爱而生的病症。”

 

“现在,此时此刻,我在跟您说话的时候,有一颗种子正在您的脑袋里生根发芽,汲取您身体里的养分,孕育自己的花朵。它以爱为食,如果您想要让它枯萎而死,就必须相应的付出爱的代价。”

 

医生的语调很轻,但是每个字都像是钉子,一个一个钉进詹姆的心脏,最后把他整颗心钉在悬崖的边上,再退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您之前说,您暗恋的人,是布莱克先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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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詹姆呆坐在公寓的床,膝上放置着一本纸页快被夹成半透明状的书本,那一页上用花体英文写着两个词语:

花吐症 赤花症。

 

詹姆没有戴眼镜,眼前的两个单词被涣散的目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在纸上互相纠缠成绝望的形状。舞蹈着,跳跃着,似乎在嘲笑着詹姆的无能。

 

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会在短时间内死去。

接吻痊愈。

 

有种子埋在脑袋里面,最后会占据寄生者全身而死。

怨恨痊愈。

 

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戏剧性的治疗方式注定了某种命运。即使他拼命地在骗自己向日葵也可能代表的是别人,他心里也酸涩的清楚,西里斯喜欢的人是自己——就像是他清楚自己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西里斯布莱克一人一样。

久远到学生时代,久远到第一次看他把饼干叼在嘴里为他系领带。久远到曾经的同床共枕。

 

现在,两个人里面必须要死一个。

 

他总是随性而为,但这一次由不得他任性。

当然,他心里对这个死神提出的游戏般二选一的问题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他当然不想死。但他不愿,也不可能让西里斯怨恨自己。他不能让西里斯出什么事,他不能看着他抱着怨恨死去。

 

这个问题在他手里忽而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西里斯带着深入骨髓的怨恨而死,西里斯带着痛彻心扉的思念而活。

答案显而易见。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平静。

可能...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不是吗?
那就,开始吧。

他将那页书撕了下来,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扔进壁炉里看着它打着卷变成灰烬。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特别是西里斯发现他的计划。

虽然他一直讨厌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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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西里斯被强行暂停了一切工作。由于詹姆明白他咳嗽的原因的缘故,他的恶化趋势有所减缓,但咳出的花瓣还是一天比一天多。

邓布利多经过慎重决定之后派詹姆去照顾他。詹姆暗暗叫苦,每天过于接近西里斯增加了西里斯对他的好感,虽然本身已经爆表了。

 

他的腿上开始长出细细密密的荆棘,血珠在荆棘的交汇处闪着光。他的理智多次告诉他,要在一切都来不及之前尽快了解这件事。

 

但他还一再的拖延起来,即使明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就会死。他也希望,看着西里斯,和他说话的时间能再长一点,哪怕是一两分钟也好。

 

为了不露馅儿,他只能忍着,穿更宽松的裤子,假装自己还和之前一样健康。

 

他的视力开始衰退,右眼能看见的范围越来越少.

 

记忆力和精力也是一样,有时候甚至忘记自己刚刚已经给西里斯倒了一杯水。好几次他指着床头柜上的水杯质问他你是不是又下床了。

 

 

他开始忘记一些他珍视的记忆,到这里他才开始真正害怕了起来。告诉西里斯自己要去赴死的心越发强烈。有好几次,他看着病床上的西里斯,真相都到了嘴边,他瞥一眼那充满疑问的银色眼睛,还是欲言又止地把所有话咽了下去。

 

他不能让西里斯替他去死。

 

随着荆棘慢慢攀上他的胸膛和后背,他逐渐忘记了活点地图,隐形衣,变成阿尼马格斯的方法,自己的守护神的样子。奇怪的是,这种子没办法将那个计划从他脑袋里铲除。它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深深的烙在他的骨骼里,想忘也忘不掉。

 

人们发现他不对劲是在有一次莱姆斯来探望西里斯时,那天,他死守在门口不让他进来,坚定地告诉莱姆斯自己不认识他。莱姆斯开始以为他只是在玩游戏,直到詹姆怒不可遏地举起拳头,毫无犹豫地给了他一拳。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詹姆不再是以前那个詹姆了。

 

记得一切的詹姆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

 

为此,凤凰社开了紧急会议。莱姆斯和莉莉尝试着让他回忆起一切,不出所料地失败了。詹姆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似生似熟的十来号人,他直觉自己曾经认识他们。在那些担忧的目光下,他觉得有些内疚,这么多认识的人当中,他就只记得西里斯一个了。

 

 

“詹姆,你这病是赤花症,对不对?”

 

当头一棒。

 

那个蓝色眼睛,戴半月形眼镜的老人温和地戳穿了他的计划,他心里的最后一根弦被绷断了。

 

“你是怎么。。。”他微微哆嗦着,牙关咬的死紧,用一只眼睛盯着面前这个陌生人。

 

听到这个词,全场都瞬间沉默了下来。前几天凤凰社在研究疑难病症的时候,曾经普及过赤花症,谁能想到,一个真实的病例其实就在他们眼前。

 

安静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詹姆因荆棘和心理的双重刺痛所发出的嘶嘶抽气声。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道出了他最后的希望,颤着声线威胁:

 

“你要是敢告诉西。西——”

 

 

“你想说的是西里斯,是吗?”

 

詹姆愣住了。

 

 终于,就在这个会议室里,他的大脑丢掉了自己要保护的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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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那个慈祥的老人,无言将他用一根木棍把他传到自己房子面前,就像之前自称月亮脸的人做的一样。

 

詹姆甩开他的手,看见那双蓝眼睛里有复杂的不明情绪。他没去管。

 

如果他真的曾今是一个格兰芬多——就像他们所说,那么他要做一件,他迄今为止所做过最配的上这个学院的事情。

 

没有人搀着,就在他踏进西里斯养伤的家门的那一刻,想要见西里斯的欲望忽而变得狂躁了起来,包裹住了他被丢失的一切划伤的心。几乎在同一时刻,脊背上的荆棘忽然开始疯长,刺破了他的皮肉和衣衫,伸到外面的空气当中。

 

几乎失明的右眼突然开始不大对劲了起来,排山倒海的刺痛传来,詹姆脑子里忽然闪出来他一直都没有忘记的书页上的句子:

 

种子埋在脑袋里,到了最后会占据寄生者全身而死,寄生者眼睛里会开出一朵花。

 

完蛋了。

 

这就是你一拖再拖的后果!詹姆低声骂道,他直接冲进病房,在西里斯惊讶的目光下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希望一切不会太晚。

 

“妈的,吻我!”

 

詹姆命令道,尽量忽略背后荆棘不断刺穿皮肉的痛苦。

 

“什,什么詹姆?”金黄色的花瓣和荆棘上淌下的鲜血一起掉落在床单上。

 

“我他妈让你吻我!”

 

“但是,那玩意要两情相悦啊!”

 

“那有什么!我不就正是,爱着你吗,蠢狗?!”

 

灵魂在渐渐抽离这躯壳,手臂渐渐不受自己控制,知觉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短短三秒,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西里斯感觉到领口的拉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詹姆软绵绵地摔到床上,西里斯也顺势倒下。但是,他们二人的嘴唇准确的碰到了一起。

 

啊,晚了啊。对不起,西里斯。

 

西里斯感觉到自己的眼睑上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詹姆的眼镜膈到了他的脸颊,他错愕地睁开眼睛,轻轻推推詹姆。

 

他看清了,本该属于詹姆右眼的地方,是一朵浴血而生的娇艳玫瑰。詹姆的脊背上长出两支被染成红色的荆棘,在风中得意地晃动着。就像是钉死了猎物的小刀,又像是被扯光了羽毛和皮肉的翅膀。

 

西里斯颤抖的伸出手去触触詹姆的脸颊,他的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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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结成块状的血凝在花瓣上,染的认不出花瓣原有的颜色。花瓣掉落在凌乱的床单上,床单上是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的双眼无神的病人。

 

“他好像对得的病无所谓了似的.”护士忧心忡忡对医生说。

 

“是绝症?”

 

“本身算不上,对他看来说是的。”

 

“什么意思?”

 

“B转A类花吐症。”

 

“····”医生的眼睑跳了一下,“对象已死?”

 

“是的···据说对象患赤花症。病人入院时精神恍惚,抱着痊愈对象不撒手还一直咳血。期间尝试自杀三次,其中割腕一次,跳楼两次。均被其好友救回。坦白来说,”护士犹犹豫豫开口:“我觉得他还是死了好。”

 

“嗯。入院多久了?”

 

“有,4天了。”

 

“差不多了也。”

 

他们谈论着打开病房的房门。错愕的发现,病人已经死了。

 

他手死死抓住窗台沿,脑袋却一直在阳光下。身边散落着风都卷不起来的暗黄色花瓣。头发在风中轻轻被吹起,窗子下面是一片绽放的向日葵。

 

“很了不起,”医生轻叹,“他一心向着阳光,即便被代表自己深爱一辈子的人的东西杀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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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

1.两位皮詹姆波特的神仙列表。感谢在百忙之中帮我分析了一下。没有他们我没法更加理解詹姆的心理和性格。

由于两位没有 lofter号,提名圈名:长青,叉子。

2.没有写过同人病症,前期在逛tag找灵感的时候,是@SUZUME 老师的白鸟把我从沙雕文的边缘拉了回来。

真的好喜欢那一篇文。所以文风之类可能有点受影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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